大仇人
张青醒来后,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山洞里,他的两手被一条麻绳紧紧地绑在背后。
周围不见一个人。
他用力挣了几下,捆得太紧了,挣不开。
他头上可能是被木棒敲了一下,现在还在痛。
他靠着山洞的石壁站了起来,背对着石壁,两手贴着石头的菱角上下移动,想把捆他的麻绳磨断。
他一边磨,一边脑子在飞快地转着,想弄明白眼前的情况。
其一,把他绑来这里的人不太可能是一般的土匪,多半是自己的仇家。
土匪只须进屋去杀人放火抢东西,用不着费劲把已经昏迷的他绑来这个山洞里。
其二,这仇家恐怕最多只有一两个人,或者武功不怎么样。
不然的话,孙二娘在屋里熟睡着,为何不将她也绑来?
他仔细想了一遍,这些年他和二娘确实得罪过一些人,可是他们大都是一些头脑简单的粗人,没有谁会有如此心机来偷袭绑架他。
除了那个被废去左手的崔五爷,没有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,值得半夜三更里把他绑架到这个山洞里来。
崔五爷早已悔过自新,向他赔礼道歉过了,应该不会再为了十年前的旧仇而干这种令人耻笑的事情吧?
他猜想这个山洞离他家不会很远。
他本想张嘴大喊救命,可是又担心绑架他的那个人就在附近,一出声反倒会惊动了他。
正想着,他听到洞外传来了脚步声,赶紧躺下,假装昏迷不醒。
有一个人打着火把进了石洞,那人蹲下来,用火把照着,伸手推了他一下。
“喂,你醒了没有?”
听说话的声音,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,张青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女人身上才有的香味儿。
接着她查看了一下,确认他的手还是被绑着的,就起身走了出去。
张青借着洞外照进来的微弱光线,看清了这女人穿着一身黑衣黑裤,头上也蒙着黑布,腰里佩戴着一柄剑。
他等那女人出去后,继续用石头磨手上绑着的麻绳。
因为太用力,他手上的皮肤都磨破了,手里感觉湿湿的,应该是他自己的血。
好在终于把绳子给磨断了,他的手解脱了。
他在地上摸了摸,找到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拿在手里,站起身来,小心翼翼地往洞口走去。
快出洞口时,他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“莺儿,莺儿。”
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师傅,你可回来了!”
莺儿显然就是刚才进洞里来查看他的那个年轻女人。
张青偷偷地往洞外张望,见到两个黑衣女人抱在了一起。
她们各自取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,因为光线太暗,张青看不清楚她们的长相。
突然,莺儿尖声叫道:“师傅,您受伤了!”
“低声!”
她师傅小声说道。
“莺儿,你来给我包扎一下。那个小贱人,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厉害了。我肩膀上被她砍了一刀,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摆脱了她的追击。”
张青暗道:原来二娘她也醒了,还和这个女人打了一场,将她砍伤了。
她说不定会跟踪追到这里来。
想到这里,他心里觉得轻松多了。
他原来一直担心二娘会遭了她们的毒手。
这女人解开自己上衣,将它退下一半,露出肩膀给莺儿包扎。借着月光,张青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她的脖子和光滑的脊背。
“师傅,那个锦衣仙子李彩屏到底跟你有什么大仇啊?她人都死了这么些年了,你还要来绑架她的女婿?”
莺儿一边给她师傅包扎伤口,一边问道。
“别那么大声,小心被那小子听到。”
莺儿道:“师傅,你放心。我刚去查看过了,他还昏迷不醒呢。”
张青推测,她们口中的锦衣仙子,应该是孙二娘的母亲。
她母亲留下的那件衣服是灰白色的,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缝制成的。
它初看没什么,只有在灯光下才会隐隐地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,像是带有一股飘飘的仙气。
二娘昨晚还穿着它跟他欢好过,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怪不得,原来她母亲名叫李彩屏,绰号锦衣仙子。
看来这个莺儿的师傅是李彩屏的大仇人。
昨晚是她把孙二娘引开,她徒弟莺儿趁机将昏迷中的自己弄到这个山洞里来了。
停了一会儿,莺儿的师傅开口了。
她用怨恨的语气说道:“什么锦衣仙子?她就是一个成天勾引男人的骚货!”
她咳嗽了几声,接着道:“我们俩出自同一师门,从小在一起学武,情同姐妹。谁知长大以后,她和我成了仇敌。她抢走了我心上的男人,而且还不止一次!后来她叛出师门,跟一个朝廷狗官混在一起,我和几个师妹奉师命追杀了她好几次,都被她逃脱了。”
“那师傅你打算怎么处置抓来的这个家伙?”
“哼,锦衣贱人她害了我一辈子,我这一身病也是拜她所赐。我要把她女婿的鸡巴给切下来,让她的女儿守一辈子的活寡!”
张青听了大吃一惊,差一点叫出声来。
“师傅,你平日里不是教我,做人要恩怨分明吗?这个男人,你以前都没有见过他,怎么能下得去手切他的鸡巴? 我看,还是把他放了吧!我和你联手去把她女儿杀了,这也算是给你报了仇啊!”
“莺儿,为师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。要是从前,不用你帮手,我一个人就能干掉她女儿。可是我这身病,十分本事使不出三分来。我想,再不报仇以后就没有机会了,这才跑到这个鬼地方来。没想到那小贱人如此厉害,我差一点儿折在了她手里!好了,时候不早了,我们这就动手,不然那小贱人可能会找到这里来。”
“可是,师傅……”
“莺儿!你不会是昨晚偷看了狗男女之间的淫乱行径,动了春心,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吧?”
“不……师傅,我……我没有。”
这时张青突然从山洞里冲出来,向她们猛扑过去。
两个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,说时迟,那时快,张青举起手里的石块,用力砸在那个叫莺儿的年轻女人的头上。
她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在地上,昏了过去。
随后他抽出她腰里的剑,转身往她师傅身上一剑刺来。
他早就想好了,这年纪稍大的女人身上有病,又受了不轻的伤,武艺肯定大打折扣。
因此他先出手对付她徒弟,将莺儿打倒后再来对付她。
莺儿的师傅已经拔出了自己的佩剑,抵挡着来自张青的猛攻。
她看得出来,张青的武艺实在不怎么样,不但比不上他老婆孙二娘,比自己的徒弟莺儿也差远了。
可惜她自己的本事使不出来。
刚才与孙二娘的恶斗中,她不但肩膀被砍伤,还摔了一跤,扭伤了屁股和大腿,一动就痛得钻心。
她是趁着天黑才侥幸逃脱孙二娘的追杀的。
张青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厉害,要不是伤病在身,他早就脑袋搬家了。
于是他不敢放松半分,“当当当”,不停地将手里的剑往她身上招呼。
斗到间深里,只听得“咣当”的一声响亮,两人的剑正面碰撞在一起,同时脱手飞了出去。
张青扑上去抱住这个女人的腰用力一甩,两人一齐滚倒在地上。
她受伤的肩膀先着地,痛得她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差一点昏死过去。
他趁机骑在她身上,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,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一条胳膊往背后用力一拧。
“痛死我也!”她大叫一声,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。她知道大势已去,放弃了抵抗,口里叫道:“好汉饶命!好汉饶命!”
张青暗自庆幸:“好险啊,今天我差一点儿就被她切掉鸡巴,当了太监!”
他伸手摸到那女人的腰里,解下了她的裤腰带,将她的手脚在背后紧紧地捆在一起。
他站起身来,走到依旧昏迷不醒的莺儿跟前,拽着她的双脚把她拖到了离她师傅不远的地方。
他伸手去解她的裤腰带,准备把她也像她师傅那样绑起来。
可是他怎么也解不开。
气恼之下,他抓住她的裤子用力一撕,“斯拉”一声,将她的裤裆撕开了一个大口子。
他接着又撕了几下,几乎将她的裤子撕成了碎片,终于把那条带着她的体温的裤腰带给解了下来。
“好汉,好汉!我求求你,不要坏我徒弟的贞操。你行行好吧,她还不到十六啊!呜呜……”莺儿的师傅因为手脚都被捆在背后,只能脸朝下趴着。
她从地上艰难地抬起头,泪流满面地向张青哭着哀求道。
原来她见张青撕破了她徒弟的裤子,以为他现在就要强奸她呢。
直到这时,张青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他的两个女俘虏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
她们两个都长得极为出色,特别是莺儿的师傅,她面容娇艳妩媚,身材凹凸有致,对男人有着极大的诱惑力。
她既然是孙二娘的母亲的同门师妹,怎么说也得有四十岁了吧?
可是她看起来却像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。
莺儿虽然个子比她师傅略高一些,但是她脸上显得很青涩,一看就是个没有经过人事的少女。
平心而论,她也是一个小美人儿,只是远不如她师傅那么性感。
莺儿的下身几乎是一丝不挂了,白嫩的屁股和大腿都裸露在月光下。
她师傅也好不到哪里去,因为她的裤腰带被抽走了,裤子已经滑到了膝盖处。
刚才张青捆绑她时,将她的鞋袜绑腿全都脱了,因此她的一双玉足和小腿也裸露着。
她手脚都被紧紧地绑着,根本无法将自己的裤子提起来。
张青盯着她肥厚的臀部和长着黑毛的三角地带看了看,心里不禁生出了恶意,一丝邪恶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。
“你这贱婆娘,姓甚名谁?为何要来害我和我娘子?”
“好汉听禀。我姓何,名叫何三姑。是你家娘子的母亲的同门师妹,十多年前我和师姐之间结下了大仇。都怪我修行不得法,十多年了,依然无法克制心中的魔障。我不该来向她女儿寻仇的,这全都是我的错,与我徒弟无干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咳嗽,显然是病得不轻。
“我这徒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。她已经与人定下了婚约,下个月就要成亲。何三姑斗胆求好汉大发慈悲,放了她吧,我可以留下来任凭你处置。”
张青听了,嘿嘿一笑,道:“你说这话待要蒙骗谁去?且不说我一放开她,她就会来要我的命,你刚才口口声声要将我阉了,让我娘子去守活寡。倘若我打不过你向你求情,你会答应放我走吗?”
他根本不信这女人的话。
她徒弟一棒将他打昏,现在他的头还痛着呢,她哪里会是一个无辜的人?
何三姑心里一沉:原来我和莺儿说的话全被他听了去。
“恩公息怒,恩公息怒!都怪贱妾,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放不下多年前的旧仇,还把徒弟也牵扯了进来。贱妾已知错了。贱妾薄有姿色,自小学得诱惑男人之术。如蒙恩公不嫌弃,贱妾愿意……愿意尽心尽力地服侍恩公,定会让恩公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!”
她不知不觉之间,已将对张青的称呼从好汉变成了恩公,她自己也成了‘贱妾’。
她本是一个傲气的女人,平日里绝不会轻易向任何人低头。
可是这一次她和徒弟肩负着一项非同小可的使命,它比她们的性命还重要。
没想到这一次她们在阴沟里翻了船,被这个没有什么本事的男人擒住了。
她害怕他是个愣头青,一气之下将她和徒弟都杀了,或者先奸后杀,那样的话她的罪过可就是万死莫赎了。
张青虽然对何三姑憋了一肚子的气,不过他到底是个实在人,看见她如此低声下气地为徒弟求情,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身体献出来供他奸淫玩弄, 不由得动了怜悯之心。
不过,让他就此放了她们师徒,又有些不甘心:“我方才侥幸取胜,才没当成太监。今日且拿这女人来泄一泄我的心头之火,这也是她的报应。”
于是他走上前去,将何三姑的手脚都解开了。
他知道她伤病在身,肯定打不过自己,因此心里并不惧她。
何三姑活动了一下手脚后,乖乖地自己脱光了全身的衣服裤子,又将张青的衣服裤子也脱光了。
她先伸出手将他浑身上下抚摸一遍,跟刚才拼命时大不一样,她的动作轻柔,手掌温润如玉,张青被他摸得脸红耳赤,他的心“咚咚”地狂跳起来。
随后她张开樱桃小口,露出香舌,蹲在地上,伸头在他胯下亲吻舔允起来。
看这架势,她伺候男人的功夫不比青楼妓馆里的婊子们逊色半分。
这时天已大亮。
张青闭上眼睛,享受着何三姑销魂的服侍,他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的岳母李彩屏。
何三姑是他迄今见过的最美的女人,李彩屏却能将何三姑看中的男人横刀夺走,可见她比何三姑还要更胜一筹。
昨晚孙二娘穿着她母亲的衣服跟他欢好,情到浓时,她将张青的头按到自己的奶子上,大声地叫着‘我的乖女婿啊,我的心头肉啊’,张青当时兴奋到了极点,仿佛他真的是身临其境,在与他岳母做那等淫乱之事!
这时,何三姑的牙齿不小心碰痛了张青的鸡巴,使得他叫出了声,也将他从梦幻中拉了回来。
何三姑吓得跪在他面前,道:“恩公,贱妾一时疏忽,弄痛了恩公。请恩公责罚。”
她的头磕在地上,臀部撅得高高的,像是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。
张青哪里受得了这个?
他举起手掌,“啪”的一声,狠狠地打在她的肥臀上。
她的臀肉像是被扔进了一个石头的水面一样,不停地晃荡起来,同时现出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。
张青一连在她屁股上打了十几掌,随后他将硬得像铁棍一般的鸡巴从后面捅进了她的牝户。
“啊呀!恩公好生厉害,恩公的鸡巴好大呀,贱妾要被你肏死了!”
何三姑毫无顾忌地大叫起来。
她越叫张青就越兴奋,他挺胸收腹,奋力冲刺,“呱唧呱唧”的响声不绝于耳。
何三姑被他肏得淫水横流,直到最后两人都精疲力竭,瘫软在地上。
完事之后,何三姑不顾身体的疲劳,蹲在张青跟前,殷勤地将他的鸡巴舔允干净,又伺候他穿好了衣服。
张青看着她道:“你既已履行诺言,今日权且放过你们师徒。我走了,你等自便。”
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。
何三姑光着身子跪在地上,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磕头,道:“恩公宽仁大度,何三姑在此谢过。恩公慢行。”
等张青走远了以后,她才起身穿好衣服裤子,去看自己的徒弟莺儿。
莺儿此时已经醒了,只是她被捆住了手脚,无法站起身来。
因为她一直躺着,她师傅与张青之间的大战,她无法看见,不过却能听得清楚。
何三姑将她的手脚解开,替她穿上已经是破烂不堪的衣服裤子。
她见莺儿面红耳赤,不发一言,心中明白,自己刚才的丑态全被徒弟听了去。
她将徒弟抱在怀里,道:“莺儿,为师也是无奈啊。我害怕他兽性大发,夺了你的贞操,坏了皇妃的大计,因此才不顾廉耻地诱惑他。莺儿以后独自闯荡江湖,保不定哪一天也会碰上今日之事。唉。”
说完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莺儿明白,师傅不要再说了。”莺儿答道。
“好,我等赶紧去办正事,然后回江南。千万不能误了皇妃交待下来的事情。”
原来何三姑和她徒弟并不是专程来孟州找孙二娘报仇的。
何三姑的师傅是一位大名鼎鼎的江湖女侠客,姓韩名青莲。
韩青莲的父亲原是朝廷重臣,因得罪了当朝权贵,被人设计陷害,判了死罪。
父亲死后,才五岁的韩青莲被一位武艺高强的江湖豪杰收留,认为义女。
那人是南唐皇帝的后人,靠贩卖私盐为生,与许多黑道人物都有来往。
他将毕生的本事都传给了韩青莲。
韩青莲长大后成了名震一方的女侠客,还收了许多女弟子。
其中就有孙二娘的母亲李彩屏和何三姑。
韩青莲因为父亲死于奸臣之手,她对大宋朝十分痛恨。
她素有野心,结交了不少造反的势力,经常带着弟子们杀贪官,劫富济贫,以此来收买人心。
后来她嫁给了一方豪杰黄雄。
这黄雄不但武艺好,胆子也大,很对韩青莲的胃口。
他后来扯旗造反,占山为王,手下聚齐了一千多喽啰。
官军几次前来收剿,都奈何不了他。
韩青莲此时已拥有上百名女弟子,其中武艺颜色俱佳者甚多。
她请了一个隐世高人来给自己的丈夫算卦,那人道黄雄有天子之相。
韩青莲大喜,准备协助丈夫大干一场。
宣和二年,方腊在徽州歙县七贤村举旗造反后,各方势力纷纷响应。
后来他竟自个儿称帝,设置文武大臣,三宫六院等。
他久闻韩青莲的大名,派使者前去招纳她。
韩青莲有些看不起方腊,将他派来的使者臭骂一顿,乱棍打走了。
方腊大怒,立刻调兵来攻打她丈夫的山寨。
黄雄因过于轻敌,准备不足,且寡不敌众,被方腊的部将王寅所杀。
韩青莲和她的一帮女弟子们俱被活捉,五花大绑地押送到了方腊的面前。
此时韩青莲已经年过五十。
不料方腊一见她,惊为天人,遂将她纳入后宫,当晚就宣她侍寝。
第二日,她被方腊封为八大皇妃之一,她的几个女弟子们也一个个都封了官职。
原来韩青莲早年曾随一位女隐士修习过驻颜之术,五十余岁了看起来还像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妇。
方腊早已厌倦了那些十来岁的青涩少女,韩青莲知书达理,才华横溢,在人前优雅端庄,上床后却能变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,正合方腊的胃口。
自此韩青莲开始为方腊出谋划策,成了最受他宠爱和信任的女人。
何三姑这次就是奉了她师傅皇妃韩青莲之命,为方腊传送密信给一位在洛阳的朝廷大员的。
她路过孟州时,听说锦衣仙子李彩屏的女儿孙二娘在此开店,记起了十多年前的大仇。
她打算先报了仇,然后再去送信不迟。
却不料差一点就将自己和徒弟的命都给赔了进去。
何三姑欺骗了张青。
她徒弟莺儿并没有许配人家。
皇妃韩青莲曾向她透露过,准备将莺儿送进东宫伺候太子。
皇后对韩青莲十分嫉恨,总是想算计她,将她赶出宫。
因此她决定搞掉皇后,自己取而代之。
因太子不是皇后亲生的,她准备与太子结盟。
莺儿就是她准备放置在东宫里的一枚棋子。
太子这人跟他爹大不一样,他只喜欢未经人事的处女。
因此何三姑极为担心莺儿会被张青夺去贞操,坏了皇妃的大计。
她们师徒俩害怕孙二娘追来,不敢久留。当下离了十字坡,匆匆往洛阳赶去。此事略过不提。
张青回到家,还未进门,孙二娘也回来了。
她见了张青大喜,道:“夫君,只道你被歹人劫走了,伙计们都被我派出去寻你去了。你是如何跑回来的?”
原来她睡梦之中被一些声响惊醒,一摸身边,不见了自己的男人。
她顾不得穿戴,拿起床边挂着的一口单刀,跑出门来查看。
朦胧中见到两个黑衣人,她们好像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,正要离去。
孙二娘大喝一声:“大胆贼人!欲将我夫君劫往何处?”
那两个黑衣人也不答话,两柄剑一左一右向她刺来。
孙二娘大怒,挥刀与黑衣人战成一团。
此时她已发觉,这两个黑依人都是女子,她们的武艺似乎都不在自己之下。
她担心丈夫的安危,心情焦躁起来,使出了以命换命的打法。
就听得一声唿哨响,两个黑衣女子分开两下,其中一人挥剑挡住她,另一人将地上昏迷之人扛起来就走。
孙二娘大叫一声:“贼婆娘,哪里去?”
举刀向那人背后砍去,却被另一个黑衣人用剑挡住。
一时间刀光剑影,交相辉映,寒锋利刃,金铁争鸣。
顷刻之间,她们交手了十余个回合。
这时前面那个黑衣人已经跑得不见影儿。
孙二娘暗道:“我一心难以二用,权且将眼前这人留下,再用她来换回夫君。”
又战了几个回合,那个黑衣人好像体力不支,转身欲走。
孙二娘哪里肯放她离去?
她挥起手里的刀,往黑衣人的脖子上劈去。
黑衣人躲得稍迟了一点,被刀锋伤着了肩膀。
她闷哼一声,跌倒在地上。
孙二娘见机不可失,赶上前去又补了一刀。
黑衣人就地一滚,躲了过去。
此时她们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小山坡跟前,坡上的杂草灌木足有半人高。
孙二娘待要再次发起攻击,黑衣女人脚下一滑,身子骨碌碌地滚下了山坡。
孙二娘怕她跑了,遂往地上一坐,借着坡势也滑了下来。
到了坡底,却不见了那人的踪迹。
孙二娘提着刀仔细寻找了一会儿,还是不见人影儿。
她想:自己在明处,那个女人藏在暗处,保不定下一刻就会被她暗算。
于是她赶紧回到了十字坡酒肆,叫起所有伙计们,让他们打着灯笼,去山坡密林中寻找那两个黑衣人和自己的夫君。
她自己回到家中,想看看家里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线索。
却不料夫君自己回来了。
他们抱在一起亲热了好一会儿,才松开对方。
张青不好意思跟娘子提起他肏了何三姑又放走了她师徒一事,只是说他被两个黑衣女人绑起来扔到一个山洞里。
他趁她们说话之际在石头上磨断绳索,一个人逃了出来。
“夫君可知这两个贼婆娘是甚么人,她们为何要来绑架夫君?”孙二娘问道。
“听她们之间言语,是师徒二人。师傅名叫何三姑,徒弟叫莺儿。何三姑是你娘的大仇人,她来绑架我就是为了报仇。她已被你用刀砍伤了肩膀,伤势不轻,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了。”
孙二娘显然也是听说过这个何三姑的,不过她似乎不愿意多说这事,只是“哦”了一声,两人一起回到家中。
傍晚时分,孙二娘置酒给张青压惊。酒饱饭足之后,夫妻俩香汤沐浴,搂抱在一起上了床。张青道:“娘子,为夫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夫君有何事,但说不妨。”
“娘子昨夜穿的岳母大人留下的那件衣服,极为风骚妩媚,真是别有一番滋味。不知娘子可否再穿一次,今夜仍然扮作岳母大人?”
孙二娘红了脸,答道:“既是夫君喜欢,有何不可?”
两人一夜恩爱缠绵,如胶似漆,不必细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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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城营
这一日,张青外出采买牛羊,孙二娘正在酒肆里忙前忙后,打外面进来了五六个粗壮的军汉。
孙二娘迎上前去,面带笑容,殷勤地问道:“客官何处来?请问是用饭或是住店?”
其中一人答道:“酒家,我等俱在孟州牢城营里当差,不需住店。早就听人说,十字坡的‘杏花酿’很不错,劲头特足,今日叫上弟兄们一起来尝尝。老板娘,你且给我等来上两壶‘杏花酿’,再切三五斤熟牛肉下酒,菜蔬饭食等只管端上来便是。”
孙二娘点头答应道:“客官请稍候,酒食菜蔬即刻便好也。”
过了一会儿,孙二娘和另一个伙计将酒肉菜蔬等一起端上了桌。
这几个军汉一边吃喝,一边自顾自地闲聊起来。
孙二娘还在大堂里忙,虽然隔着几个桌子也能听见他们之间说的话。
其中一人说起了牢城营里发生的一件大事:有一个新近来的犯人,他生得十分高大强壮,能轻松举起四百斤重的巨石。
他来时不曾送任何人情事物给差拨和管营,却没有挨那一百杀威棒。
不仅如此,施管营还每日里拿出好酒好菜款待他,让自己的儿子施恩拜他为哥哥。
这人感激管营父子的大恩,竟单人独马闯进快活林,将那里的霸主蒋门神痛打一顿,逼得他连夜带着家小逃离孟州,不知去向。
这快活林原是小管营施恩的地盘,后来被蒋门神强占了。
如今它又物归原主了。
孙二娘听了,暗暗称奇:蒋门神强占快活林才不到半年,却又被人夺了回去?
这姓蒋的据说是身长九尺,力大无比,自称天下无敌。
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厉害的?
慢着!
我那武松兄弟也是最近去的孟州牢城营,这痛打蒋门神的好汉莫非是他?
想到此,她走近那张桌子,对那个说话的汉子作了一揖,问道:“客官,恕在下多嘴。请问这打败蒋门神的好汉姓甚名谁?哪里人氏?”
那人正说着被她打断,心中不快,回道:“你又是何人?”
“在下孙二娘,我夫君姓张名青。我们是这酒肆的主人。”
“啊?你就是那个十多年前废了崔五爷一只手的孙二娘,绰号母夜叉的?”
“正是,客官见笑了。”
这几个汉子对她肃然起敬,纷纷站起身向她拱手致意,并请她坐下叙话。
孙二娘不再客气,坐下后问道:“敢问这个打败蒋门神的好汉是否姓武,清河县人氏?”
“不错,他正是清河县人氏,打虎英雄武松!”
“多谢客官告知。我送你一壶‘杏花酿’,客官慢用。”
孙二娘心中大喜。晚上和张青吹灯上床之后,与他说了听来的武松之事,道:“我武松兄弟果然是个大英雄,竟然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蒋门神!”
张青道:“听说蒋门神与张团练乃结拜兄弟,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。你明日何不去孟州牢城营见他一面,给他提个醒儿?免得他被人暗算。”
孙二娘道:“如此甚好,我正有此意。”
张青见自家娘子脸色微红,满眼含春,心中不禁有了一些醋意。他对二娘道:“娘子,为夫有一事不明,不知该不该问你?”
“你我夫妻,有甚不能问的?”
“娘子,你不会是喜欢上武松兄弟了吧?”
“嗯……啊?不……不是!”
张青道:“娘子,休要抵赖。你心里想甚么,岂能瞒得过为夫?快从实招来!”
说完,他按住孙二娘的胳膊,骑到她身上,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。
孙二娘羞得满脸通红,背对着他,将被子蒙在头上,不肯出来。
此时两人都赤裸着身子,张青见二娘结实的屁股露在外面,遂将手伸到她两腿间一摸,发觉那里已经湿了。
他一把将孙二娘的身子拽了过来,分开她的两腿,爬上去,下身用力一挺,将硬邦邦的鸡巴戳进了她的肉洞,直没至根部。
他口里叫道:“贱人,看你往哪里躲?打虎英雄武二郎来也!”
随后他趴在二娘身上,两手捏住她的奶子,腰身耸动,“扑哧扑哧”地抽插起来。
孙二娘终于忍不住了,跟着他的大声叫唤起来。“武兄弟……不,夫君……二娘要死了!你把二娘肏死了!”
第二天清晨,张青收拾了一个大包裹,给二娘背上,催促她去牢城营看望武松。二娘扭扭捏捏地对他道:“夫君,你……你真个不介意我去?”
“武松是个好人,是我们夫妻的好兄弟,你确实应该去看望他。不过,你要是敢背着我偷汉子,回来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!”
二娘朝他胸脯打了一拳,然后捂着脸背上包裹,飞快地跑出了家门。
“哎哟!贱人,你这是要谋杀亲夫?你给我回来!”张青在她身后大叫道。
到了劳城营,孙二娘把眼望去,只见整个营区被一丈来高的石墙围住,好不威武。
正面是一个大门,门口站着七八个手持枪棒的军汉守卫。
孙二娘初次来这里,不懂规矩。
她上前对军汉们行了礼,告道:“各位大哥,我是来看望我兄弟的,麻烦哥哥们行个方便。”
这劳城营乃是关押囚徒的重地,若不使用些银两,如何能够轻易放你入内看视?
“这位大嫂,你兄弟是甚么人?是如我等这般的看守军人或是发配来此的犯人?”一个麻脸的军汉问她道,他看样子像是一个小头目。
“他乃是东平府清河县人氏,一个多月前发配到此。”
麻脸军汉见孙二娘手里空着,没有拿出银子和礼物,便道:“这个却使不得。近来有好几起犯人越狱,上官有令,所有亲属一概不准探视。请回吧。”
孙二娘听了,急忙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,递给麻脸军汉道:“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,请大哥千万行个方便,放我入去。这点碎银子给几个哥哥们买杯茶吃。”
麻脸军汉接过银子,道:“既如此,你且进去吧。往里面还有两道门,那些把门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,大嫂你别怪我没有说清楚。”
孙二娘道:“多谢大哥照应,里面的弟兄们我自会打点。”说罢她就背起包袱,进了大门。
走了约莫一百步,来到了第二重关卡。
这里没有石墙,是用木栅栏围住的,只有两个军汉把守。
这一次她学乖了,还未到跟前,她就把一块碎银子拿在手上,对那两个军汉道:“两位大哥辛苦了。这点银子是给哥哥们买茶吃的,请哥哥们行个方便,放我入去看视兄弟则个。”
这两人接了银子,没有多话就将她放进去了。
其中一人还指着另一间小屋道:“你只须去那屋里见差拨,他若是依允,就成了。”
孙二娘谢过他们,背着包裹往那间屋子走去。
差拨此时却不在那间屋里,只有他的副手,一个瘦高个子替他当班。
这人昨晚赌博输了,正在生闷气。
他见孙二娘背着偌大一个包裹进来,眼睛一亮,心道:这女人身上恐怕能诈出些银两。
他看也不看孙二娘递过来的碎银子,指着她的包裹道:“此地系关押朝廷重犯的要紧所在,怎容你随意将外面的物件带进来?若是出了事,我可担不起这干系!”
他非要孙二娘将包裹打开查过了才能放行。
过前面两道关卡时,那些看守的军汉只是在包裹外面用手摸了摸,确认里面没有藏着兵器或其他可疑物件,就让她带进来了。
此人却死活非要她将包裹打开检看不可。
孙二娘无奈,只得解开包裹,将里面的一件件物品拿出来给他看。
无非是些吃食,衣物鞋袜之类。
只有一件贴身绣花兜肚,却是平时孙二娘自己穿的,不知张青为何将它也放进了包裹。
孙二娘心里正思念着她的武松兄弟,见了这个兜肚,脸不禁红了。
瘦高个子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,心里不甘,将眼睛转向了孙二娘,道:“你过来,我须将你身上也搜一搜。将衣服都脱了吧。”
孙二娘两眼一瞪,怒道:“包裹里你都翻遍了,并无违禁物品。我一个女人和你在此,别无外人,你却要来搜我身上,是何道理?”
那人笑道:“不让搜也行,我却不能自作主张放你入去,须等差拨回来定夺。”
孙二娘问道:“差拨何时回来?”
“他一大早就被管营叫去了,不定啥时候才回来。若是有事耽搁了,明天早上才回来也未可知。”
孙二娘知道这人在刁难她,可这里是牢城营,她无法硬闯进去。
看看天色不早了,好歹也得见武松兄弟一面再走。
于是她忍气吞声,开始在这个男人面前脱衣服。
每脱下一件,这个男人就拿起来仔细查看,还用手摸一摸揉一揉,看藏了东西没。
有时还拿到鼻子跟前闻一闻。
到了后来,他两手拿着衣服,两眼却盯着孙二娘的身体看呆了。
此时孙二娘身上只剩了一个兜肚和一条裤衩。
她发现这个家伙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,心道:若是他来动手动脚,我该怎么办?
揍他一顿不难,可是今天这一天的功夫就白费了。
那人凑近前来,一脸猥亵地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娘子,你真好看。若能让我用手摸一摸,我即刻带你去见你兄弟,如何?”
孙二娘暗道:“若不答应,此人肯定会继续纠缠刁难。罢了,且让他摸一摸,我还怕了他不成?”
那人见她默许了,先去关了房门,随后迫不及待地一手搂住她的腰,将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兜肚里面,整个手掌覆盖在她的奶子上揉了起来。
孙二娘闭上两眼,站在那里一声不吭,忍受着他的轻薄。
过了一会儿,他将孙二娘的裤衩往下一拉,直拉到了脚踝处,开始用手抚摸她结实的屁股。
孙二娘恨不得一拳砸去,将那张令人厌恶的脸砸个稀巴烂。
这时他蹲下身子,一只手还在她的屁股上揉捏着,另一只手却到了前面,用一根指头戳进了她的肉穴深处!
孙二娘只觉得浑身发软,想打他也提不起劲儿来。
那人又将食指和中指并拢,在她的肉洞不停地里捅进去又拉出来。
她被他捅得脸红耳热,忍不住张嘴呻吟起来。
“咚”的一声响,门被踢开了,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。
“王松!气死我了,我只离开这么一会儿功夫,你就关上门干这种龌龊勾当!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听他的口气,这个王松从前没少干这种事情。
“差拨哥哥,请息怒。这位娘子的兄弟是新发配来的犯人,她要进牢里去看探望他。我正给她搜身,看她身上带没带违禁之物。”
“你少跟我来这一套!快滚出去候着,待我问清原委,再来发落你!”王松急忙退了出去。
孙二娘刚才被吓呆了,这时才清醒过来。
她低头一看,自己衣不蔽体,肉穴里流出来的淫水将整个大腿都弄湿了。
于是急忙提起裤衩,拾起地上的衣服裤子欲往身上穿。
“且慢!”
差拨喝到。
“待我先将此事问个明白。若是你勾引我手下的狱卒,欲求他给你行方便,我须如实上报管营。管营大人公正无私,轻者会将你戒训一通赶出营去,重者打二十大板!你现在穿戴好了,打板子时还得再脱了,岂不费事!”
说罢他看着孙二娘嘿嘿地笑了起来。
孙二娘暗道:“却是晦气!看来此人跟王松一样,无非是想趁机敲诈勒索。今日恐怕我见不到武松兄弟了,还免不了再受一番羞辱。这却如何是好?”
“你兄弟既是新发配来的犯人,我且问你,他姓甚名谁,那里人氏,犯的是何等罪行?”差拨开口问道。
“他是东平府清河县人氏,姓武名松,犯的是杀人罪。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,响当当的男子汉大丈夫。”
孙二娘答道。
每当说到武松时,她心头都会充满了温暖和自豪。
差拨道:“笑话!杀人犯还会是好人?慢着……你……你说你兄弟名叫武松,清河县人氏?”
“正是。”孙二娘答道。
差拨听了,脸色大变。
“啊呀!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。这位娘子,快请……”他急忙跑过来,拾起地上的衣服裤子,要替孙二娘穿上。
可是越急越出错,费了好大的劲儿,他才帮她穿好衣服裤子,匆忙中他还将她衣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。
“娘子恕罪,娘子恕罪。”
差拨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。
随后走出门去,将那个王松揪住耳朵拉了进来,来到孙二娘的面前。
“你这个瞎了眼的狗东西!竟然敢欺辱这位娘子?你知道她兄弟是谁?他就是景阳冈上的打虎好汉武松,小管营的结拜哥哥!”
说完他在王松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两脚。
王松一听她兄弟是武松,吓得直打哆嗦。
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孙二娘面前,叫道:“娘子恕罪!小人有眼无珠,该死!该死!”
说完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。
差拨喝到:“闭上你的鸟嘴!还不快滚出去,我一会儿再收拾你!”
差拨将孙二娘的包裹背上,亲自引她进牢里去见武松。
这些变化来得太快,孙二娘觉得脑子里还在嗡嗡响,两条腿机械地迈着步子跟在差拨的后面走。
到了关押武松的牢房。
这是一栋青砖小屋,屋外种了些孙二娘叫不出名字的花草,台阶上走廊里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这哪里像是牢房?
这个地方比孟州城里最好的宾馆都要干净舒适!
武松刚刚在外面的草地上练了一会儿拳脚。
他出了一身大汗,正坐在一个石凳上歇息。
看到孙二娘后,他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。
“姊姊,你来了?”
“兄弟!我的好兄弟!”孙二娘情不自禁地扑到了武松的怀里,伸出两条胳膊紧紧地搂住了他。差拨知趣地将包裹放在地上,转身走了。
孙二娘从牢城营回到家时,已是深夜时分了。
张青原来在屋里等她,后来实在是困了,就上床去睡了。
她去水缸里舀了一桶水,脱光了用湿布擦干净了身子,光着身子爬上床,掀开被子在张青身边躺下。
白天和武松见面时,她除了嘘寒问暖,就是抹眼泪,心里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武松也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自己的情况,余下的时间只是将她揽在怀里,默默地看着她。
孙二娘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,脸色变得通红,可是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搂住他,舍不得放开。
武松那里什么也不缺,他身上里里外外穿的都是新衣裳,吃饭时有女仆做好了送来。
孙二娘带去的那一大包东西放在了武松的床上。
她觉得这些东西太次,武松肯定用不上,因此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给他看。
那个送饭的女仆看样子还不到十六岁。
她长得很俊俏,也很能干。
她看武松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倾慕和羞涩。
孙二娘的心里有些酸酸的:“唉,武松兄弟这么优秀的男人,他无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,都不会很难的吧?”
“娘子,你可回来了。”张青睡醒了。孙二娘忽然发现,她的两根手指刚才一直插在自己的肉穴里面抽插,就像那个讨厌的王松对她做的那样。
“夫君,你的娘子回来了。”她爬上了丈夫的身子,开始亲吻抚摸他。
从牢城营出来时,差拨带着王松在门外等她。
王松手里捧着十两银子要送给她,请她原谅自己的罪过。
孙二娘不肯收这银两。
差拨道:“你收了银子就是饶了他。你若不收银子,管营知道了这事,至少会打他五十大板,他能不能保住性命就要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孙二娘闻言,只好收了王松的十两银子,在他的千恩万谢声中离开了牢城营。
牢城营里,武松一个人躺在床上,还没有入睡。
他手里拿着一件女人的兜肚,贴在自己赤裸的胸前。
那兜肚是他在孙二娘送来的包裹里找到的,上面还带着她身上的气味。
“姊姊……姊姊……”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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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溅鸳鸯楼